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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录/注册后可查看大图 任際杰(后中)在自家餐館和家人合影。
10月的青海湖,要穿上厚厚的毛衣才能抵御清晨的寒風,鳥島的鳥兒們已經開始大規模往南遷移。任際杰說再過半個月,他們一大家子二三十人也要坐上火車,浩浩蕩蕩回到豐都老家十直鎮汀溪村。
一條街上,豐都任姓一家就開了四家店
位於青海省共和縣境內的黑馬河鄉毗鄰著名的青海湖鳥島,是觀看湖上日出的絕佳地。這裡的原住民多為藏民,但卻開著大大小小的川菜館。
一家打著“重慶涪陵川菜館”招牌的店面生意特別火爆,旅游的食客絡繹不絕,它就是任際杰開的。
“我們親身經歷了黑馬河由幾間土坯房變成小集鎮(沿109國道)的過程。”任際杰說,5年前,他在黑馬河鄉開了第一家川菜館。緊接著,他大姐一家在街對面開了一家“加油站賓館”,四姐一家又在鎮上開了青海湖賓館和老成都飯館。
5年間,這裡開起了大大小小10余家川菜館,但任際杰川菜館的生意始終是最好的。“重慶人吃得苦,肯干嘛!”任際杰笑著說,不僅是自己的餐館,兄弟姊妹的店到了旅游旺季也都爆滿。“這幾年生意越來越好,半年能掙20萬左右呢!”
“如今,10個兄弟姊妹及其家人幾乎都在青海湖做生意。”說到這些,任際杰的臉上充滿了自豪。算一算,任際杰在青海湖邊打工和開飯館已快24年。
鹽場打工看到商機
24年前,20歲的任際杰跟隨姑父,離開豐都縣十直鎮汀溪村一組的家,來到青海省茶卡鹽場打工。
當時的茶卡鹽場有兩萬工人,任際杰找了個燒鍋爐的活兒。冬天的青海湖區天寒地凍,任際杰除了燒鍋爐,還要冒著寒風到外面去拉煤,深夜要走7公裡才能回到住的地方。
盡管環境惡劣、工作很累,但比起老家的日子,任際杰已經覺得生活質量改善了很多。第二年,他大姐夫也來到茶卡鹽場打工。
“大姐夫比我有頭腦,來了沒多久就想做點生意。”任際杰說,加上茶卡鹽場的2萬多工人,茶卡全鎮有8萬人左右,大姐夫劉俊瞄准了蔬菜批發,便帶著任際杰開始到西寧批發蔬菜到鎮上賣。
任際杰清楚記得,1990年自己賺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——幾千塊錢。沒多久,任際杰的大姐、二哥、三姐、四姐等也陸續來到青海湖,女人們做衣服,男人們則繼續批發蔬菜。
1993年冬,任際杰帶著賺來的鈔票回豐都老家娶了媳婦。婚后不久,他就帶著媳婦回到茶卡鎮盤下了一家國營小餐館。
開川菜館吃了不少虧
“我們開餐館吃了不少的虧哦!”任際杰的妻子代素蘭告訴記者,青海湖冬天天寒地凍,從老家請來的廚子受不了,紛紛辭職回家。沒有廚子,飯館生意也就做不下去,任際杰隻好自學廚藝,當上了自家飯館的大廚。
可生意好了,房東又眼紅想自己開,於是趕他們走。2008年,任際杰離開茶卡鎮,在黑馬河鄉場鎮盤下一間平房又開了川菜館,這才安定下來。
“在外地打工,什麼事情都記在心裡,那我們早就放棄回家了。”任際杰說,別人不租房子,換一家租就是沒錢的時候,其他兄弟姊妹扶持一下,也就對付過去了。
跟鳥島的候鳥一樣,秋去春來
每年從11月中旬開始,青海湖湖區氣溫下降到0℃以下,到翌年1月份全湖形成冰蓋,冰天雪地直到3月中旬。隨著青海湖景區游客減少,任際杰他們一大家子也會隨著南遷的鳥兒們“飛”回重慶豐都老家。
“一方面是這半年太冷沒有生意可做,另一方面是回家照顧老人和孩子。”幾年前,任際杰的母親患癌症去世,讓這個打工之家陷入了沉思,“我們在外面拼命賺錢,就是想讓家裡人過得好一點,但母親卻沒能享到福,這是我們幾個兄弟姊妹最大的遺憾。”從那以后,他們決定,不管多忙都要一起回豐都老家看望健在的老人,然后走親串戶。
漸漸的,他們就變成了半年去青海湖、半年回豐都老家的“候鳥”生活。
如今,任際杰和兄弟姊妹都在豐都縣城貸款買了房子,老家的老人們也都被接到了城裡居住。但每次從青海湖回來,任際杰和兄弟姊妹都會回到農村老家看看,把老家打掃干淨。“不管在外漂泊多久,老家是根,他們始終是豐都汀溪農村走出來的。”任際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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